沿上坐着的男人立马起身,冲瞿建军敬了个礼。

“怎么样?”

“还是没醒。”

清音的眼睛,在看见炕上那个惨白无人色的家伙时,眨了眨。

她没看错,真的是顾安!

可顾安不是人尽皆知的街溜子,厂保卫科的临时工吗,怎么会跟瞿建军搅和在一起,又怎么受的伤,还是木仓伤!

瞿建军轻咳一声,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跟安子的关系,请你救救他吧。”

听见“安子”,一直负责照顾的小伙子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瞿建军,似乎是意外于他居然将顾安的身份泄露给这个小女同志。

“无妨。”

清音想到那个唯一替原主收尸的人,想到他骂骂咧咧洗碗的样子,很快进入状态,心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这是顾妈妈仅剩的唯一的孩子了,不能让他有事。

顾安是左胸第五肋间受伤,正对左锁骨中线,按理来说是正常人心脏的位置,这里受木仓伤在这个年代必死无疑,可他还能活到现在,唯一的解释就是——他的心脏不在那里。

果然,原来照顾他的小伙子说:“敌人本欲置他于死地,但没想到他的心脏却长在右边,我们前晚已在最短时间内取出子.弹和碎片,但他至今昏迷不醒,呼之不应。”

说实在的,他只是按照瞿建军指示介绍病情,至于让这个小女同志治病,他想都没敢想。

清音首先洗个手,扒开包扎的伤口看了看,经过清创缝合,有少量渗液,但都属于正常现象,按理来说伤口没感染的话,两天早就应该醒了,“从中.枪后就一直没醒过吗?”

“取弹片的过程中没有麻药,他是硬捱的,当时还清醒,手术完我们以为是正常的睡着,谁知到现在还没醒过,偶尔会说两句胡话,但呼之不应。”

生捱取弹片?清音心头一突,这哪是一般人能扛过来的?这么硬汉的行径也就电影大片里看过,她在现实中行医多年一次都没遇到过,更何况是一个人尽皆知的街溜子……

来不及多想,清音捉住他的手,左右同时号脉。

军医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!

他没看错吧,都这情况了,她居居居然还优哉游哉的号脉?!

他对中医的理解是,看病可以,但仅限于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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